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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你不许再亲我啦[快穿]

第 320 章 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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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打生桩?

    打生桩,是在古代建桥或是进行重大建筑工程时,为了保证工程顺利,而举行的一种献祭仪式——将童男童女活埋在桥墩或者地基中,作为祭品或者守护神。

    以此,希望工程能顺利完成。

    辛瑶站在河边风中,看着不远处,分别被浇筑在桥头桥尾两道桥墩子里的,两个扭曲的小小身影,只觉得好冷,从骨子里犯冷。

    在这彻骨的寒冷之中她明白了一切。

    ——刘家村,偏僻封建落后愚昧的刘家村,在修这道桥的时候,用童男童女打了生桩!

    如今报应来了,童男童女的怨气从桥中冲天起,凶到比这河流还要汹涌疯狂,像是滔天的洪水席卷而来淹没了整个村子,让刘家村陷入一片黑暗,村中人从此孽缠身。

    其实真相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迹可循。

    为什么她还没进村刚上桥就觉得掉san?

    因为当时她路过的这桥就是一切源头,她们那时候不只是在过桥,更是在淌别人尸骨。

    为什么在桥上时候她感知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因为她那时候离桥里的童男童女太近,那激烈的恐惧害怕,是童男童女散发出来。

    活人祭。

    辛瑶走过那么多世界,活人祭还是头一次遇见。

    这和她第二个任务世界所经历过的鬼新娘事件大不同,那时是鬼害人,而这,是人吃人。

    这种从人性中透出来的狰狞恶意,真的是令人心中泛寒,甚至这寒意很快蔓延到生理上,叫人几欲作呕。

    辛瑶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在桥上的时候,她会莫名其妙的那么恶心了。

    那是她的第六感在提前告知她,这个刘家村,以及村中人的所做所为,恶毒愚昧到令人恶心。

    活埋。

    他们把两个小孩子给活埋了。

    辛瑶望着那桥墩子的视线,止不住颤抖。

    她用这颤抖的视线看的很用力,只是到如今,哪怕她有天眼,哪怕她看的再用力,也看不清桥墩子里的人型了。

    两个小孩,一个在桥头,一个在桥尾,被水泥浇筑深深嵌在冰冷坚硬的混凝土中,只能看见模糊的骨架人影。

    但是她能清楚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痛苦,他们一动不能动的扭曲着尖叫着狰狞着怨毒着。

    忽然。

    辛瑶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是玉弥音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玉弥音从背后轻轻抱住了辛瑶,以自己的怀抱自己的温度,给予辛瑶温暖支撑和温柔陪伴。

    “别看了。”

    “觉得难受就别看了。”

    “过去之事已成定局,但我们还可以挽救现在,去帮他们解脱不是么。”

    “现在,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桥确实是童男童女身死之处,症结所在。

    但被钉死在此处的他们不知因何,近来竟脱身了,两道厉魂掀起滔天怨气后,似游鱼窜进了刘家村漫天怨海之中。

    目前已不在桥中,暂寻不见踪影。

    现在哪怕将桥拆了也无济于事,只有寻到那对童男童女,才能解决此间事。

    “但是,解决。”

    被玉弥音温柔捂着眼睛的辛瑶在老婆怀里转过身,看着身后的爱人。

    “我真觉得这些人活该。”

    辛瑶善良,却不是痴善。

    她可不会觉得鬼就是恶的,人就是好的。

    此刻直面简直是汹涌的来自于人的恶意,她都快泛恶心了,真觉得这些人是自作自受,活该被报复。

    不过虽然为童男童女的遭遇而悲痛,辛瑶却不会盲目的只心疼他们,她理智还在,清楚知道这对童男童女如今也不是善茬。

    鬼终究是危险的,尤其还是怨气缠身的鬼。

    很明显,童男童女已经失控了。

    他们掀起的复仇可不是儿戏,是正在杀人,会杀很多很多人,整个刘家村参与当年之事的没有一个会幸免。

    如此也就罢了,更重要的是,高静妈妈和高静绝对是无辜的,无辜的她们现在却也被缠上了,无辜的她们也会死的。

    而且高静妈妈和高静死了之后,童男童女就会停手吗?

    如果不停呢?

    如果他们继续下去报复刘家村的每一个后人呢?更甚至是,报复每一个曾从桥上走过的人呢?

    所以这件事终究还是要解决。

    不是为了刘家村人,而是为了无辜的高静和她妈妈,可能会遭报复的无辜路人。

    当然,最主要还是为了那两个孩子。

    他们已经失去理智和自我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永远被怨恨所支配,接下来要么杀人灭村堕化为什么都不知道的凶鬼,要么被察觉到此处不对的道士赶来击杀。

    不应该这样。

    辛瑶想要消除他们的怨,带他们

    从这困了他们那么久的村子里走出去,给他们一个未来。

    这才是辛瑶想要的解决。

    想通了,辛瑶心中沉重消去不少,她伸手摸摸老婆的脸汲取温暖,轻声道。

    “我们先回去吧。”

    童男童女已不在这,再待在此处也无用,还是争分夺秒的前进去解决事情吧。

    之后,辛瑶和老婆回别墅吃了个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便出门去寻童男童女踪迹。

    只是,此地怨气深重,俩小孩到底在这个地方待久了对此处熟悉,再加上他俩忌惮玉弥音一直猫着躲着,一时还真不太好找,寻不见明显踪影。

    冬天黑的早,今日又天气略阴沉,下午的时光极其短暂,连傍晚都没有,将将四点钟就黑下来。

    有老婆在辛瑶倒是不怕黑,但想着天黑了高静她们应该要回去了,想了想,就暂时不找了,转身回别墅和朋友们交换信息。

    推开别墅门进去,果然高静她们已经回来了。

    灯光下,高小姐安然无恙活蹦乱跳,显而易见她们的引蛇出洞计划失败,那对童男童女并没有露头对高静下手。

    就是不知,他们这样是谨慎,是惧怕玉弥音,还是别有计划。

    高静她们正坐在沙发上讨论,见辛瑶和狐狸姐回来了,连忙向她俩招手叫她俩过来一起。

    辛瑶和老婆坐到沙发上,跟朋友们一起交流信息。

    不聊不知道,一聊发现高静她们确有不小收获。

    首先,是高静说,经她们和村子里难得尚且健康的几个人聊天唠嗑,再加上在网上查询搜索资料,她们发现——刘家村发过洪水,还是好几次。

    说完这个前提,然后才讲到有关高静外公的事。

    那老头是个老狐狸,避而不谈任何事,就算说,嘴里也要么是没用的废话要么谎话连篇。

    但他的嘴紧不意味着所有人的嘴紧,到底还是叫高静她们从别处打探到消息——有人记得,刘村长,高静外公果然是村长,刘村长家那对可宝贝的龙凤胎,正是丢在一场洪水里。

    还有宁可可,宁可可机灵的找到了高静外公被针对的另一有力证据。

    她发现,高静外公是住在村子中央的,而当初孽缠身发作时,是从村子最外围开始,然后一圈一圈向里推进,朝高静外公家包围。

    看起来就像是,在将最可恶的猎物留到最后解决,又像是死神的脚步在缓缓逼近。

    这样子周围的邻居朋友甚至自己

    枕边妻子都接连病发,自己逐渐被包围,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会被处决的局面,一定会给人带来极大的恐惧感和压迫感。

    看来,高静外公一直没有发病,不是因为他没做坏事,不是因为厉鬼对他仁慈,而是童男童女恨毒了他,在折磨他玩弄他。

    高静外公可真是个梆硬梆硬的老骨头,都这样了嘴还那么紧。

    “不过,”谢忘之出声道,“去高静外公家那一趟,倒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高静讶异看过来:“什么收获,我怎么不知道?”

    谢忘之:“我们当时不是又进卧室看阿静外婆了吗,快走的时候我心里想着事,一不小心差点给绊倒,手就扶了旁边的衣柜子门一下。”

    “你们注意到卧室里的那个大衣柜了吗?它真的好大,都快到房顶那么高。”

    “但谁家衣柜都不小,所以我一直没怎么在意,我手都撑到那柜子门上了也没在意,直到——”

    宁可可听急了:“直到什么,你快说呀!”

    回想起当时场面,谢忘之现在还有点起鸡皮疙瘩。

    “直到我稳住身体,手从柜子门上拿下来,不经意回头,看见高静外公正在看我。”

    “卧槽,你们是没看见他那个眼神,真的特恐怖,就跟恨不得抽我的筋扒我的皮一样,好森寒,好像我碰他衣柜一下他要杀了我。

    虽然那眼神半秒不到就隐下去,他又重新变得和蔼了,但我肯定,我绝对没看错。”

    “之前进卧室,我们注意力要么在高静外婆要么在高静外公,因为这个我才注意到那衣柜门上其实有个锁孔,且我扶门的时候柜门不动。”

    “这说明什么,说明衣柜门是被锁死的。”

    “谁家衣柜还锁门啊,那柜子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高静外公才会那么凶狠的看着我。”

    “嘶,”宁可可也要起鸡皮疙瘩了,连忙抱紧女朋友,“我的天,那老登……阿静外公也太吓人了吧!我进出那屋好几次也没注意过那柜子,柜子里面会有什么啊?”

    谢忘之伸手摸摸女朋友的小脑袋,摇摇头。

    “不清楚,但我感觉……”

    辛瑶:“感觉什么?”

    “不知道这感觉对不对,”谢忘之轻轻皱眉,“我莫名觉得,那不只是一个单纯的衣柜,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后面可能不止衣柜那么大的空间,有没有可能那衣柜后面,是一个暗室?通向另一个房间?”

    “因为那柜子实在是太大了,柜子门也大,大到像一扇门。”

    宁可可:“咦惹!阴暗小屋!更可怕了!高静你外公到底什么情况!”

    高静直揉眉头:“你问我我不也知道啊,我从来没回来过。”

    “得找个法子,撬开衣柜进去看看,里面的东西肯定很重要。”

    “总之,我们这边的发现就这么多了,”说到这里,眉心都揉红了的高静抬起头,看向辛瑶,“辛瑶你们那边呢,有什么发现呢。”

    辛瑶和玉弥音对视一眼。

    沉默片刻后,由辛瑶开口,晚冬的寒气里,她声音略有一点沉重。

    “我们这边,发现了孽怨源头,一切症结所在,基本上已经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宁可可:“好耶!瑶瑶和玉姐好厉害!”

    “不过搞清楚情况了不是好事吗?瑶瑶你怎么这个表情啊?”

    “因为,唉。”

    看着对面一脸好奇,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的朋友们,辛瑶微抿唇角,又叹了口气。

    随后讲出了她们今日的发现。

    辛瑶的音色是很温柔的,像春天像春风像柔柔的春水,但再柔和的声音也淡不去她说的那些话所带来的寒意。

    原本面色好奇的高静几个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辛瑶快要讲完时,几个人的脸是如出一辙的惨白。

    而在这苍白脸色之下,她们的心情又是无比的复杂,既惊恐害怕又气愤愤怒,还有止不住的心痛涌上来。

    刚发现真相的时候辛瑶也和她们一样,现在平静很多了。

    “事情就是这样,打生桩,刘家村的人曾将两个小孩活埋在桥墩子里,用他们献祭建桥。”

    “你们的调查,再结合我跟阿玉查到的,大约可以拼凑出一些真相了。”

    “刘家村曾几发洪水,村子里损失惨重,甚至你外公的孙子孙女都因此丢了。

    他们的家没了,桥毁了,他们怨恨这条河,惧怕这条河,又不得不依靠这条河。

    或许是为了镇住这条河,他们寻了对童男童女来打生桩。”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被困在桥墩子里的童男童女脱身了,他们掀起了报复,于是村子里的人被怨气缠身,看起来像生了怪病。”

    “而阿静的外公是当时的村长,很可能就是主持一切的人,所以阿静家被格外针对?”

    “其中有一些我的猜测,但事情应该大概就是这样了。”

    辛瑶讲完之后,屋内没人说话,许久无声。

    直至好一会儿过去,才传来宁可可的惊叫,她扑着躲进谢忘之怀里,下意识抬头看向窗外,冬天黑色的早,这会儿才五六点,窗外已经是黑咕隆咚寒气逼人了。

    “所以说桥里面,”宁可可的声线在发抖,“我们昨天经过的桥里面,活生生埋了一对小孩子?而他们的冤魂现在正在村子里游走?”

    谢忘之抱紧了女朋友,同时面色从惨白转至铁青。

    “真是疯了,真的是疯了这些人!”

    “他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那是活埋,那是杀人,那还是两个小孩子!”

    “这地方何止封建愚昧而已,这群人简直是比恶鬼还要可怖!”

    高静握紧了微有些僵硬的拳头,深深闭上了眼。

    哈。

    她竟然一点不觉得意外,是那老头能干出来的事,毕竟那可是连亲女儿都拿来当工具要宰杀的货色。

    活该。

    自作孽,被报复也是活该!

    但她的妈妈是无辜的,不该被牵连进来。

    而且有一点比较重要的是,因为她热爱旅游,时常出去玩,所有知道的要比大家多一点。

    关于打生桩,她正好稍微有一些了解。

    高静睁开眼,望向朋友们。

    “可我听过一种说法,讲打生桩其实是成不了气候的,除非八字特殊或怨气极重。”

    “因为打生桩本来就是要用他的气运,你想,气运都取走了,一个魂灵还能剩什么呢?

    再加上桥上人流不息,车辆来来往往,人的阳气车的金属锐气,都会不断冲刷鬼气。

    虽然很残忍,但我听到的说法确实是这样,那是被千人踏万人踩,是死后也被死死踩在脚下,这要怎么才能翻身的呢?”

    辛瑶:“若这说法是对的,那被打生桩的人应是脱不了困的,他们该是被困在桥下,被来往水流冲刷,被来往行人车辆踩踏,直到彻底连怨恨和灵魂都没有。”

    “真狠啊,真该死啊。”

    “那么,这两个小孩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维持到现在的,还怨气如此重,又是怎么脱困的?”

    “看来这其中,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这说法确实是对的,”一直默默听着的玉弥音给予肯定,“这法子古时候就有,曾经,对一些大奸大恶之人,会将其腰斩或肢解,而后隔河埋葬,为的就是川流不息,冲刷他的怨

    气恨气魂灵气,让他不成气候。”

    “那对童男童女未被冲刷消磨至身死,唯有一种可能。”

    “什么?”辛瑶望向老婆,摇摇老婆的手,示意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玉弥音反手将辛瑶的手锢进掌心,清冷声音道。

    “有人在供奉他们,花大力气不断的祭养着他们。”

    “谁?”宁可可有些迷茫,“会是谁呢?他们的亲人吗?被人捉来打生桩,我还以为他们家里没有人了,是孤儿孤女呢。”

    “啊!总不能是他们父母为了钱财把小孩子卖了,事后却又良心不安,所以一直在供奉吧?真是这样那也太可恶了!”

    辛瑶想到什么,皱眉道:“被人踩,被车子压,被河水冲刷,时时刻刻都被困在柱子里动也不能动,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痛苦,却有人一直在祭养他们吊着他们的魂魄,那岂不是更加延长了他们的痛苦吗?这是真的连想死都不能了,供奉他们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玉弥音:“这要看供奉他们的是谁了,俩小鬼,明天就能逮住,等抓住了就知道一切。”

    “瑶瑶是不是对那老头的暗屋挺好奇的?今晚我去看看。”

    辛瑶连忙道:“我也要一起去!”

    对面沙发上二只也忙出声,都想去探。

    狐狸姐向来性子淡漠,但看在老婆的面子上,这仨拖油瓶,拖也就拖了吧。

    跟着几人又商量探讨一会儿,确定了一下今晚和明日的调查方向,便吃晚饭然后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间。

    因白日里用天眼看见桥墩子里的画面,辛瑶虽已经冷静下来,但小胆子到底还是有点发颤,一个人洗澡都不敢,得老婆陪着她贴着她才行。

    洗完出来,辛瑶连忙上床准备休息,她得养好精神,晚上还要去探老头的密室呢。

    她闭上眼,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却没想因为白日里一直奔波太劳累,居然往床上一躺老婆怀里一窝小脑袋一歪,就给睡着了。

    然而睡了一会儿之后,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了。

    清醒之中带着些浑噩模糊,似醒非醒,似梦非梦一样。

    梦?

    啊,梦。

    辛瑶知道了,她应该是在做梦。

    也在辛瑶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的瞬间,她看清楚了这场梦境的景象。

    她是——正站在一个村子的村口处,村子看起来偏僻到有些荒凉,背靠山,前方有一条奔腾的河。

    嗯?

    这不是刘家村吗?

    好吵。

    意识到这里是刘家村的时候

    辛瑶听到了超级吵的声音。

    梦里的人思绪比较混沌

    辛瑶没多想

    循着声音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一直到来到村口更前

    快到河流处。

    于是

    她看见了。

    看见河水在奔涌

    看见混凝土在搅拌

    看见原本垮塌的桥被重新建起

    两个还未成型的桥墩子地基立在那里。

    看见刘家村的好多人

    正团团围着两个小孩子

    一个男孩

    一个女孩。

    这还能是什么场面?

    这是打生桩的场面。

    辛瑶那双可以看透真相的天眼

    正以梦境的方式

    为她呈现当初真实发生的一切。

    团团围住的大人们

    把那个小男孩的嘴掰开了。

    然后。

    不是辛瑶当初在桥上看见的

    △)

    直接就拿瓢往里面灌东西

    比那个恐怖多了

    他们拿起一个金属漏斗插进了小男孩的嘴里。

    旁边有人在热火朝天的搅水泥

    有人舀起了水泥

    抬手灌进漏斗里。

    水泥就顺着漏斗进去

    顺着被按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小男孩的喉头

    由着他的食道往肚子里面去。

    刘家村当时的村长

    高静的外公就站在旁边。

    他居然在哭。

    看起来好悲悯。

    他说。

    “孩子

    我也不想

    我也不想。”

    “可是小福小宝丢了

    就从这桥上丢的

    我得把桥修起来

    不把桥修起来他们怎么回家啊。”

    “桥会修好的

    我一定要把桥修好的。”

    “好孩子

    你要好好保佑我们

    保佑我们。”

    他擦擦眼泪

    朝往漏斗里面灌水泥的人说。

    “慢点吧

    慢点

    叫孩子好受些。”

    慢点就能好受了么?

    往人肚子里面灌水泥怎么可能好受啊。

    但刘家村里没人谁在意两根柱子好不好受。

    一直在灌。

    一直在灌。

    水泥不断地淤积

    将食道塞满了

    把肚子都快要撑破了。

    小男孩一直在挣扎

    疯狂的

    到后来渐渐再挣扎不动了

    只剩下那张大的嘴巴像黑黝黝的洞

    以及满是怨毒的眼睛

    在瞪视着在场每一个人。

    他成了一根活生生的柱子。

    接下来

    该他的妹妹了。

    辛瑶觉得嗓子好痛。

    她眼睛好热好胀。

    可那其实是错觉

    她现在是在梦里

    根本连流一滴泪也做不到。

    她想跑过去

    用金属漏斗磕掉老头的牙

    把水泥也灌到这该死的老头嘴里

    让他也尝尝味道。

    可同样因为是在梦里

    她伸手之际只能触见虚影。

    她拯救不了已经发生的悲剧

    拯救不了一段过去。

    辛瑶悲痛到觉得心都快要撕裂了。

    便也在这瞬间

    她胸中万种情绪疯狂涌出来的瞬间

    辛瑶这双能看见真相的天眼

    因她浓烈的情绪被深深刺激到了。

    于是天眼爆发了。

    于是站在真相之上的辛瑶

    透过真相看见了更深处的真相。

    她看着地上已经成为柱子的小男孩的同时

    看见了小男孩的过往。

    更准确点来说是先听见。

    在看见真相之前

    她先听见了

    听见有人在叫小男孩的名字。

    那人叫他——

    “小福。”

    “小福。”

    “我的宝贝乖孙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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