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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娇缠春山+番外

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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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芜深吸了两口气,冷脸和宦凌对视。
    一下一下的鞭笞之声响彻竹林,宦凌身后?的衣衫已被血染透,却依旧戏谑笑?看?殷芜。
    前世殷芜被囚禁后?,宦凌每日都来折磨她,或是将人的手指头装进锦盒里送殷芜做礼物,或是将人的脑子?泡在琉璃瓶中给殷芜赏玩,殷芜被吓得一场病接着一场病,她一病宦凌便愈发兴奋起来。
    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变态疯子?,殷芜知道不该回避他的目光,不该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软弱,那对他来说?是变相的鼓励,可她终是无法忍受地侧过了头。
    “殷芜。”鞭笞声停,百里息的嗓音平和干净。
    殷芜闻声望过去,便见百里息再次扬起了竹枝,她下意识想回避,却听一道冷声:“你需看?着。”
    她重重掐了掐掌心,抬眸看?过去。
    五十鞭笞只剩最后?几下,百里息力道颇大?,每一下都抽得宦凌面目狰狞,他终于没?心思再看?殷芜。
    末了,百里息随手掷了那染血的竹枝,警告宦凌:“若有下次,便不止是鞭笞。”
    宦凌重重喘了两口气,挣扎着跪起,复又?以头触地,大?声回道:“属下绝不敢再犯了。”
    可他跪地时,于百里息看?不到的角度,分明又?阴恻恻对殷芜笑?了笑?。
    *
    竹林里彻底暗下来,殷芜身体却僵硬得不能?动,她脊背生了一层汗,低声道:“殷芜不知大?祭司是何时来的,可听见了他的话?”
    百里息未说?话,缓缓走至殷芜近前,垂眸看?她。
    因方才的挣扎,殷芜鬓发微乱,口脂也?晕染出来,一副靡靡惑人之态。
    “站得远,听不真?切,只知道圣女要换枝而栖。”百里息面上并无戏谑之色,认真?得异常。
    殷芜以为他是听见了只言片语,误解了自己,急急开口:“刚才的情况并非大?祭司所想,不是我主动去寻的宦凌,是他……”
    “还听到有人说?本座不行。”月出星明,熹微冷光落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为他添了几分神秘绝尘之色。
    方才这话是宦凌所言,且是对她耳语,百里息既然听见了这句话,其他的话应该也?听见了才是,前次殷芜被狄昴所掳,狄昴自尽而死,摘清了宦凌的嫌疑,如今发生在百里息眼皮子?地下的犯上之举,总能?说?明宦凌有问题,殷芜想了想,道:“狄昴死前自认为黎族细作,摘清了宦凌的关系,可他若真?是黎族细作,就应当咬定是宦凌指使,借机除掉宦凌这位神教护法,为何他偏偏要自戕保全宦凌?”
    殷芜呼吸有些急促,盈盈胸脯起伏如山,杏眼微红,一副极好欺负的模样?。
    百里息不禁又?想起刚才宦凌挟制着她,逼她逢迎的景象,心中像是窝了一团火,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冷冷淡淡问:“所以呢?”
    “所以殷芜以为狄昴掳我是受宦凌指使。”
    “哦?那宦凌掳圣女做什么?”百里息问,视线落在殷芜的口脂上。
    殷芜自然知道宦凌会做什么,会送她手指头,给她看?脑花,看?她病恹恹的便兴奋。
    可这些事不能?说?与百里息听,说?了只怕他也?不会信,只能?忍着满腹的委屈,反问:“方才他所为大?祭司既然已亲眼看?见,掳了殷芜去做什么,想来也?应该能?推测一二。”
    “宦凌说?本座不行的时候,”他忽伸手覆在宦凌方才摸过的那侧娇颜上,低头靠近殷芜,冰凉的唇含|住殷芜被口脂污了的唇瓣,片刻之后?,在殷芜惊骇的目光中抬头,“你该告诉宦凌,本座行。”
    唇瓣一触即分,殷芜甚至来不及反应,但?冰凉的触感却依旧残留,殷芜现在就是一只呆头呆脑的傻鹅,讷讷开口:“大?祭司你……”
    话被一只忽然出现在她腰畔的手打断,她尚未从宦凌的惊吓中回神,身体异常敏感,即便不低头去看?,也?能?猜到此时那只手是怎样?紧握住她一侧的腰肢。
    殷芜其实也?不敢低头看?,她现在只觉脸颊烧得厉害,实在经受不住这样?蛊惑弄人的大?祭司,可她偏又?知道,此时的大?祭司他动了凡心。
    那日她中毒醒来后?,百里息之言漠然冷酷是因他发现自己动心之始。
    夜闯灵鹤宫那次,则是一次反复无常之行。
    此时此刻,在这片竹林中,或是被宦凌言行所激,又?或只是受月光蛊惑,素来自持自律的百里息终于放纵了一回欲|望。
    上次殷芜赌输了,这次却还要再赌一次。
    “上次在临渊宫,大?祭司说?过让殷芜收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不敢不从,可方才大?祭司所为,实在让殷芜迷惑不解。”她秀眉微蹙,一副定要讨到说?法的模样?。
    “我反复无常。”百里息痛快认了自己的罪状,眼底却并无歉意。
    殷芜准备了一肚子?指责的话,被堵得没?法出口,眼睛都气红了,正?要使出自己的娇蛮闹腾一番,腰上却一紧,人已被纳入百里息怀中,这姿势殷芜还颇为熟悉——和刚才宦凌抱她的姿势一模一样?。
    “那夜在灵鹤宫,殷芜同大?祭司剖白过自己的真?心,可大?祭司嫌我不是哑巴,今日为何又?这般行径,难道是看?见宦凌欺辱我,便也?想试试欺辱我这无用圣女的滋味?”殷芜故意曲解百里息,只希望能?激他展露几分心意,哪怕是流露出几分恼怒也?好。
    谁知等了半晌,只等到他在耳边低笑?,并回了一声:“对。”
    殷芜一噎,却听百里息又?道:“其实不是。”
    他欺近,微凉的气息喷在殷芜颈侧,她忍不住瑟缩,便听他说?:“我见圣女和宦凌两情相悦,有些吃醋了。”
    “我没?和他……唔!”殷芜后?面的话隐没?在竹叶冷香里,后?脊被抵在一根修竹上,被迫仰头承受百里息带着侵略和惩罚的掠夺。
    乌云遮住了月亮,星辉却盛,殷芜呼吸艰难,看?着那些悬挂天的星星都带了虚影,她忍不住挣扎,双手却被牢牢禁锢,百里息离开一瞬,让她“忍着”,便又?欺上来。
    殷芜浑身瘫软,神魂不属之时,对上了那双染了人欲的凤目,心中一凛便闭上了眼,腰上却一痛,她下意识睁眼,便再次对上了百里息欲嗜她神魂的眸。
    她已无力思考其他,却觉头上一松,如瀑青丝瞬间垂落下来。
    第25章 贪欢
    皎洁月光之下, 如瀑青丝垂至腰侧,少女面色酡红似醉酒,杏目含水, 呵出的气结成白?雾,使娇娇的喘|息都凝结成实质。
    软绵得不成样子的娇躯挂在他的臂上,似溺水之人攀缘浮木, 他?的手从她发间?穿过,声音沙哑:“贪这一时之乐,却贻无穷之祸。”
    殷芜缓了半晌,眼中蓄满了泪才仰头,声音颤颤问:“大祭司才欺负了人便后悔了?”
    “不?是后悔,”百里息轻笑一声, 微凉的唇贴在殷芜耳垂儿, 叹道, “是明?知冰山在前?,深渊将?溺, 却还要往里跳,自嘲而?已。”
    殷芜沉默,继而?伸臂环住他?的腰, 软声道:“往里跳的又不?是大祭司一人, 蝉蝉已在深渊多时了。”
    “那夜在灵鹤宫, 蝉蝉说的话皆是出自真心, 蝉蝉……心悦大祭司,想常伴大祭司身侧。”
    幽香缕缕,勾起他?腹内的燥热。
    “你想离开神教, 怎么常伴我身侧?”百里息的手轻拂过殷芜的脊背,见殷芜不?答, 沉默片刻,炽盛如火的情丝渐灭,松开了殷芜,声音微冷,“世间?女子所希冀的婚事、子嗣,我都给不?了你,方才之事便当救你多次的报酬,圣女日后只当在这竹林里做了一个不?堪的梦。”
    说罢百里息转身欲走,当真是说翻脸就翻脸,殷芜抓住他?的衣袂,声音里带了几分倔强决绝之意:“蝉蝉不?要婚事和?子嗣,也不?要一辈子,只要……这一夕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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