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 我的书架 | 手机阅读

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非典型炮灰[快穿]

18第十八幕假面 是你先说爱我的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海兰德总督在接受手术时, 路德维希和公爵守在手术室的门口,因为这是军方的机密地盘,这座医院没有别的病人, 手术室外的红灯一直亮着,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公爵神色忧愁:“怎么会这样, 爱德华已经战死前线,他父亲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路德维希语气平静地陈述道:“这场仗打得并不轻松, 鲁道夫将军虽然是个疯子, 但他在统领军队方面也是联邦那边难得一面的天才。海兰德总督想让他儿子立功, 以便在米兰建立民心, 但操之过急,反倒让他儿子在前线送了性命。后来他为子报仇心切,又中了鲁道夫的埋伏,尽管我及时派阿瓦隆舰队赶去救援,但也就勉强把他救出来,他的嫡系部队几乎全灭。”
    又是经过几个月战场的洗礼, 路德维希身上那股凛冽锋利的气息几乎凝练成实质, 因为来得匆忙, 他甚至没来得及换下那身漆黑的军服,帽檐下是一只无机质的黄金义眼, 浑身杀伐之气。
    说罢, 他又云淡风轻地加了句:“这里没有外人。”
    意思是让公爵别再伪装成在外人面前那幅温和儒雅的模样, 父子之间门大可敞开天窗说亮话。
    公爵脸上的表情一顿,继而直接问道:“米兰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海兰德总督的死活他确实不在乎,他更关心的还是米兰的归属问题,眼下海兰德总督生死不明, 那里可是进行大远征计划的必经要塞,万一民众发起暴乱,处理起来也麻烦。
    路德维希:“我让康拉德封锁了消息,米兰那边暂时不知道海兰德总督的情况。我已经让阿瓦隆舰队派兵过去驻守,如果海兰德总督不幸战死,我挑选的临时总督可以立刻上任稳定局势,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听完儿子的汇报,公爵终于放下心来:“你做事总是周全的,你外公是开国大将,让他这样的将才从小培养你,是我和你母亲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路德维希脸色平静地接受父亲的赞誉,在奥丁,外公和父亲对他的培养是件很正常的事,长辈积累几十年的资源和人脉都投入到寄予厚望的后辈身上,权力平稳地在骨肉血脉间门进行交接和转移。
    他从小接受的是最顶级最残忍的培养,自然也该得到与之匹配的地位和权力,世界是个巨大的斗兽场,只有最凶猛的野心家才能成为“皇帝”。
    他低下头,轻抚腰间门的黑色佩剑,这是他在这次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是鲁道夫将军生前最珍贵的藏品,据说这是文艺复兴时期,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私生子凯撒波吉亚的佩剑。
    意大利是古罗马的发源地,自从东西罗马分裂后,无数的君主都渴望统一这块四分五裂的土地,但连神圣的查理曼大帝都折戟于此,几百年间门,意大利地区战火不乱,从未获得过和平。
    后世很多史学家都认为这位凯撒是最有可能统一意大利的伟大君主,可他却在进攻维安纳城堡的一场小型战役中离奇死去,留下无数的遗憾。
    路德维希手指轻抚佩剑上雕刻的那行铭文,黄金义眼中闪烁着冰冷的金属质感。
    而他的命运必将不会止步于此。
    想起他更关心的事情,路德维希开口道:“父亲,我想跟你谈一下雪莱的事情。”
    公爵也想起家里那个Omega:“雪莱?我差点都忘了他,当初说好的在欢迎晚宴上把你们俩订婚的消息放出来,结果黑天鹅要塞突然遭到偷袭,你急忙出征了。这次你回来,就赶快和雪莱举办婚礼吧,顺便早点把孩子生了。”
    公爵叹气:“虽然眼下自由联邦那边节节败退,但大远征行动也不是几年能够完成的,你要是哪天在战场上遭遇不测,有个后代我们家好歹也有个指望。”
    路德维希似笑非笑:“你就那么不盼我的好?不过我也正是想和你谈一下婚事,我想和雪莱取消婚约。”
    公爵很惊讶:“啊?为什么?”
    路德维希平静道:“当初也是因为政治同盟才选择和雪莱联姻的,海兰德总督怕是救不活了,他的长子也死了,那也没必要把政治联姻继续下去。”
    公爵语气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显得我们像是过河拆桥一样。”
    路德维希冷静地解释:“本来就只是政治同盟关系,就算我真的已经和雪莱结婚,如果爱德华当上总督后公然和共和国对抗,我难道还会顾忌我妻子的情绪吗?至于雪莱的事,这很好处理,如果海兰德总督也挺不下去,那我会以国礼的形式为他父兄下葬,再专门给雪莱设立一份基金,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他也算是英雄遗孤,我总不会亏待他,就算给他一个爵位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口吻非常冷静,权衡利弊又挑不出一丝错。
    公爵听后沉思了一下,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是这个理,反正不管怎么样,米兰总会划到我国的领土,也不过快与慢的问题。”
    只要米兰这个战略要塞到手,那路德维希和雪莱结不结婚也不是那么重要。
    路德维希笑道:“米兰是人民的米兰,海兰德总督以前是那里的土皇帝,但不代表这个土皇帝不能换人,米兰和珲曼共和国的文化底蕴相似,同根同源,那里的居民大多数是爱好和平的人,我只要能保证米兰人民的生活水平不受影响,甚至略有提高,不愁他们不主动归顺。
    再说也不是立刻要将米兰纳入我国领土,接手米兰后先解除当地的武装力量,但自治权可以暂时保留给那里的代理总督,然后以保护当地人民为由派出我们的军队驻扎。”
    公爵赞赏地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总是最周全的,但解除婚约的话,你上哪里找Omega给你生孩子?路易,你已经快三十岁了,你不能没有孩子。”
    他忽然想起什么,语气犹疑:“路易,你不会是……”
    据他在前线的人汇报,当时海兰德总督发出求救信号后,阿瓦隆舰队没有立刻展开救援,出征时间门比预定的要晚那么几分钟,战场瞬息万变,即使是几分钟的时间门也能扭转局面,他有些怀疑路德维希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门。
    不知为何,公爵忽然想起他曾经给拉斐尔挑选的那些未婚妻,当时路德维希就明确地表示出反对,但他并未放在心上,想当初他将还是婴儿的拉斐尔抱回家,为的就是有一朝一日能用上这个资源。
    圣座对这个孩子厌恶到骨子里,十几年都对他的亲生儿子不闻不问,直到玛蒂尔达虐待拉斐尔的事传到他耳朵里,他才出手修理玛蒂尔达,这件事也让公爵嗅到些许不同寻常的信息,或许在内心深处,圣座还是在意这个儿子的?
    可是圣座后来对拉斐尔也没太放在心上,这让公爵很失望,当年他也是想赌一把才把这个孩子抱回家的,现在看来是他赌输了。秉承利用手里的一切资源的原则,公爵还是给拉斐尔挑选了不少出身名门的Omega未婚妻,但这些未婚妻后来都离奇死去。
    把那些未婚妻的莫名死亡和海兰德总督的事联系在一起,公爵不由地出了身冷汗:他们到底培养出怎么样的怪物?
    路德维希对公爵的反应漠不关心,他淡淡道:“生孩子先不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教宗那边,拉斐尔他……”
    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将口中的话都咽下,做了个手势示意公爵他们停止交谈这个话题。
    来人正是雪莱和拉斐尔,在康拉德的带领下,他们急匆匆地赶到军区医院,正好这时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
    雪莱急忙问道:“医生,我爸爸,我爸爸他怎么了?”
    因为来得匆忙,他气喘吁吁的,汗水濡湿他淡金色的额发,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此刻的他也来不及整理自己的仪容。
    医生摘下口罩,无奈地摇摇头:“您是总督的儿子吧?去见见你父亲。”
    雪莱心神一怔,眼泪瞬间门涌上去,他跌跌撞撞地冲进病房:“爸爸,爸爸!”
    拉斐尔本想跟上去,但当他看到站在门口的路德维希时,他的脚步顿时停在原地,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你没受伤吧?”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咬住自己的舌尖,故作不在意地低头玩弄自己的头发,没敢抬眼看路德维希的表情。
    路德维希脸上浮现出温情的笑,眼神转而变得有些可怜:“嗯,这次仗不是很好打,伤口可疼了。”
    拉斐尔有些慌乱地抬起头,眼神朝他身上扫过,像是在仔细寻找他身上的伤口。
    这时,病房里传来雪莱绝望的哭声。
    听到雪莱的哭声时,拉斐尔脸色骤变,匆忙地冲入病房。
    路德维希看到他的反应,原本温情脉脉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一股阴湿粘腻的气息从他身上四散蔓延,他看向病房的方向,瞳孔里温度越来越低,似是有一股酷寒的风从走廊里掠过。
    公爵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提议:“我们也一起进去看看吧。”
    路德维希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笑:“好啊,去送他最后一程。”
    病房里满是血腥味,海兰德总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脸色呈现出将死之人才会有青灰色,当他看到路德维希进来时,眼中即将熄灭的光亮了一点,他吃力地抬起手,示意路德维希来到他身边。
    海兰德总督吃力地抓住路德维希的手:“我知道我活不成了,米兰的事你看着办就行,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儿子雪莱,你要帮我好好照顾他。”
    人之将死,所有的权力欲望都随之消散,最在意的终究还是血脉相连的家人。
    听到父亲的临终嘱托,泪眼朦胧的雪莱下意识地看向路德维希,却和站在他身后的拉斐尔对上眼。
    两人眼神接触后,拉斐尔避开雪莱的眼神,向后退了一步,苍白的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他的半边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雪莱心里一痛,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喉咙间门粘黏难受。
    路德维希很平静地承诺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海兰德总督眼睛向内凹陷,他突然死死地扼住路德维希的手,很难想象一个将死之人能有这样大的力气,甚至连路德维希都有些皱眉。
    他颤抖地将胸前带血的十字架摘下,逼路德维希发誓:“你,你发誓,你向这个十字架发誓,向主发誓,发誓要好生照顾雪莱。”
    做为一个坚信无神论的唯物主义者,路德维希自然不信神鬼之说。
    他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敌人临死前不知道怎么用难听的话语诅咒他,如果神灵真的存在,那为何死的是别人,而不是他?
    于是,他接过海兰德总督手里的十字架,握在手心,平静地发誓:“我发誓,倘若我违背我的誓言,主将夺走我拥有的一切。”
    路德维希发完誓后,海兰德总督终于如释重负地瘫软在枕头上,刚才的逼迫用尽他最后一丝力气。
    雪莱扑到他的床前,哭起来:“爸爸,你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在雪莱争取最后的时间门和父亲说话时,拉斐尔没有凑上前,从看到路德维希眼神的那一刻起,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苍白的长发垂直落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紧紧地抿着,似乎在极力隐忍什么。
    终于,拉斐尔抬起头,在给了路德维希一个暗示的眼神后,他转身走出病房,路德维希随之跟上去。
    拉斐尔来到空闲安静的楼梯口,把安全通道的门关上。
    楼梯口灯光昏暗,只有零星的几盏灯在闪烁,逼仄的空间门内,两人甚至能感知到对方的呼吸和体温,路德维希双眼含笑地打量面前的弟弟。
    几个月不见,拉斐尔依旧是那副清秀阴柔的模样,苍白的面容看上去不怎么健康,整个人也懒懒的没什么精神,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眼下的青苍消退不少,气色看上去比路德维希出征前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意识到这点好气色是源自何处时,路德维希脸上的笑容不由地淡了,那只暗金色的眼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拉斐尔垂下眼帘,他摸出一根细细的香烟,用金属打火机点燃,焦虑地开始抽烟。
    他其实已经戒烟一个多月了,这下子算是功亏一篑,可眼下他实在是心绪不宁,只有抽烟才能缓解他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是你做的吧?”他终于开口问道。
    路德维希微笑:“什么?你是说海兰德总督和他长子爱德华的死吗?战场上炮火无眼,我又不是神仙,谁都能顾得上的。爱德华本来就是个才能平庸的人,他父亲急于让他在战场上刷名声,好让他在米兰站稳脚跟顺利当上总督,结果操之过急让他死在前线,这也能怪在我头上?”
    拉斐尔冷笑:“这里没有外人,你别在我面前装模做样。”
    路德维希笑容收敛,口吻异常冷漠:“你在责怪我?你以什么立场责怪我?如果做为珲曼共和国的公民,那总督的死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事,我们的战略能够顺利推进到下一步;如果做为我的弟弟,你更应该为兄长的胜利感到高兴。无论站在哪个立场,你都应该全身心地站在我这一边,而不是为毫不相干的人指责我。”
    拉斐尔低头不说话,他虽然不太关注时局,但并不意味他没有一点政治敏感度。
    因为地处两方势力的交界地,米兰自治区一直是珲曼共和国的战略目的,早些年路德维希一直在争取海兰德总督的站队,后来也是通过政治联姻以及各种手段将对方绑上战车。
    但对于路德维希来说,将米兰自治区彻底纳入版图才是他的最终目的,那块地区和珲曼共和国文化同根同源,居民也爱好和平的生活,只要能过上好日子,大部分人并不会在意谁是领袖。所以,海兰德总督和他长子的死无疑是件大好事。
    拉斐尔一言不发地继续抽烟,敏锐的感知力让他不安到极点,焦虑的触手攥紧他的心脏,他低声问道:“真的只是意外吗?”
    路德维希笑容意味深长,他走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甚至连湿热的呼吸都是交织在一起的,他伸出手指暧昧地摩挲弟弟柔软的下唇,勾勒线条优美的唇线,但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
    只是贪婪地想碰触他朝思夜想的皮囊。
    拉斐尔打开他的手:“回答我。”
    路德维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在拉斐尔耳边低声轻语:“那天晚上你在客室里抱住雪莱,向他寻求安慰,怎么?难道我还不能安慰你?我出征在外,害你感到寂寞了?”
    拉斐尔指间门的香烟陡然掉落在地上,他揪住路德维希的领口,猛地将他推到墙壁上:“你故意的,你果然是故意的!”
    他瞬间门意识到路德维希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清秀的脸蛋扭曲起来,眼中是深深的怨恨。
    路德维希笑容非常甜蜜,他爱怜地抬起手抚上拉斐尔的脸:“你知道的,我很少舍得蹉跎你,但每次你惹哥哥生气时,总有人会为你付出代价。当年在翡冷翠发生的事情,我以为你长了教训,没想到你还是叛逆期的小孩子,你不听哥哥的话,那自然有人会因为你受到惩罚。”
    拉斐尔下意识地松开他的衣领,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冷汗不住地往下淌,眼神空洞又茫然,他嘴唇微颤了颤,但什么都说不出。
    路德维希口吻依旧温柔似水,眼神却冷冰冰的:“怎么?你想说那是鲜活的人命,那你在翡冷翠喝安眠药时倒是挺果断的。”
    拉斐尔肩部颤抖了一下,他不太敢去回想那段不堪的记忆:“别说了,我本来没想这样的做的……”
    路德维希目光冷冷:“那就是那个Omega引诱你的,果然Omega都是只会用信息素引诱人的废物。”
    在路德维希的话语中,Omega的信息素俨然成为和中世纪魔女的巫术一样的妖邪之物,因为他本人的信息素等级很高,所以从未受到过Omega信息素的诱惑,甚至在发热期都能很轻松地利用抑制剂度过。
    所以他压根不能理解拉斐尔对信息素的迷恋,简单地把AO之间门信息素的交流互动理解成低等动物本能的情|欲和冲动,甚至看不起这种原始的冲动。
    他在意只有弟弟的心,可现在,他敏感地觉察到拉斐尔的心开始摇摆不定,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路德维希继续冷嘲热讽:“对雪莱感到愧疚了?那早干嘛去了?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的那点小心思,整个奥丁的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和雪莱做了些什么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勾引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就能报复到我?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
    拉斐尔气馁地松开他的领口,愧疚如潮水般袭来。
    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白皙乖巧的脸,淡金色的头发,羔羊一样温顺的眼睛,以及望向自己的依恋的眼神。
    雪莱……
    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他心痛到难以自持,他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骨节用力到发白。
    可是,当初明明是你主动勾引他的。
    心里有个魔鬼似的声音在朝他冷笑:明知道自己的存在会给他人带来不幸,当初又为什么接近雪莱呢,还不都是你的错,现在再来后悔,你还真是虚伪。
    毕竟愧疚这种东西,是最不值钱的啊。
    惊恐间门,拉斐尔不自觉地抱住自己的手臂,他看到自己身上那些狰狞的刺青,似乎那股剧烈的疼痛还残留在皮肤上,他眼眶猩红,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发现拉斐尔在发抖,路德维希冰冷的手指抚上他的脸:“你不用害怕,当年我是真的气坏了,所以忍不住对你下了狠手,后来我也向你承诺过不会再伤害你的。”
    拉斐尔冷笑一声:“你和玛蒂尔达简直一个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路德维希不怒反笑:“那不怎么说,我可是母亲的儿子,身上流有她的血,像她也不奇怪吧。”
    他闭上眼,将所有锋利的尖刺都收敛起来,重新变成那个温柔的好哥哥,知道弟弟害怕那只黄金义眼,他甚至将稍长的额发放下来,遮住那只死气沉沉的眼睛。
    他的手指轻抚弟弟的耳廓,将拉斐尔脸侧的一缕白发绾至耳后,那只湛蓝色的瞳孔里满是温情:“你总说我给你的爱不自由,让你产生禁锢感,可是拉斐尔,是你先说爱我的。”
    哥哥,我好爱你。
    拉斐尔脑海里浮现出男孩稚嫩的声音,一瞬间门,他所有的情绪都消退得一干二净,大脑一片空白。
    黑暗中,路德维希的身体慢慢地朝他压过来,脊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无法逃离,他只能任由对方滚烫的唇吻上来。
    暧昧的湿|喘在耳边不断响起,唇齿厮磨间门不停地发出津液交替的水声,拉斐尔麻木地接受这一切,放纵自己沉溺在这个罪恶的吻中。
    他看到路德维希口袋里的那个带血的十字架,却仿佛看到的是地狱。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章节放入书签复制本书地址,推荐给好友获取积分章节错误?点此举报